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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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謝瑜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驚慌，他手上還拿著一本書，像是匆忙趕來的樣子，陳三和王五兄弟跟在他身後，他試圖往最前面走，但是看臺周圍擠滿了人，他進不去，只能睜大雙眼牢牢盯著臺上跳舞的人。
柳沅湘似乎也註意到了謝瑜，她不太敢看他，也不敢停下動作，眼淚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，楚楚可憐的樣子，謝瑜的心都要碎了。
魏紓靜靜站在樓上看著他們，謝瑜的神情她看得分明，她分不清這一刻心中的感受是悲傷還是失望，總歸不是無波無瀾的，趙文遠看著魏紓有些黯然的神情，安慰的話不知要如何開口，只能道：“阿紓，你回家去吧，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管。”
魏紓默然，她也不想管，但她又好像無法置身事外。
一舞終了，柳沅湘和一眾伴舞的姑娘們下臺了，謝瑜在看臺外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起來，他像是想要找人理論，又見藏花閣的老鴇上臺說話。
“今日感謝諸位捧場了！大家說，剛才跳舞的姑娘美不美？你們愛不愛？”
“美！”
“這是新人麽？”
“……”
看臺周圍的男人們回應的格外賣力，一時間□□鬧個不停，氣氛達到了頂點，就見老鴇又道：“這是我們藏花閣新來的湘湘姑娘，不僅長得好，才情也好，今天先來跟各位爺打個照面，明天就是正式掛牌的日子，明晚還請大家都來捧場啊！”
老鴇話音未落，男人們呼好聲一片，謝瑜混在人群中氣的面色鐵青，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，等表演結束，魏紓見他拉了個跑堂的說了什麽，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。
“回去吧，”趙文遠再度勸道，“就當今天沒來過，我替你看著謝瑜。”
魏紓看著趙文遠笑的有些勉強，“文遠，謝謝你。”
“咱們倆什麽關系，跟我還說謝。”趙文遠拍拍魏紓的肩膀，又恢覆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。
出了藏花閣，魏紓一路沒有停留的回了家，她情緒不好，連飯都懶得吃，只覺得滿身疲憊，便匆匆洗漱了一番躺下休息了。
*
沈清川看著魏紓遠走的身影，一時有些心疼，他看到了她的夫君，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樣。
沈清川打心底裏看不上謝瑜，他不明白魏紓看上他什麽了。
給自己又到了一杯酒，沈清川環顧四周，他直覺那個跳舞的女人有些問題，卻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又過了一會兒，見謝瑜匆忙離開，便也無趣的打道回府。
謝瑜一路匆忙的出了藏花閣，他急急的往魏府趕，從來沒有那麽迫切的想要見到魏紓。
回了府，正好管迎面走來，謝瑜連忙上前問道：“魏紓……額，我是……說夫人在哪裏？”
管家看著謝瑜著急忙慌的樣子，有些奇怪的道：“家主回來的時候說頭疼，有些不舒服，現在應該歇下了，姑爺要是有什麽事，不如明天再說。”
謝瑜根本沒等管家把話說完，直接改道去了漱石齋，屋子裏是黑的，門口守夜的下人見他們來，也道：“家主已經睡下了。”
陳三和王五也拉住謝瑜紛紛開口勸道：“少爺，管家說了夫人不舒服已經睡下了，咱們明天再來跟夫人說吧？”
王五也道：“是啊少爺，你先冷靜一下，咱們先回去好好想想，明天再來找夫人，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呢？”
謝瑜一時有些難以抉擇，他知道陳三他們說的是對的，但是他又十分慌張，他的腦海中始終浮現柳沅湘害怕哭叫求救的面孔，吵得他靜不下來，他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。
推開陳三兄弟拉著他的手，謝瑜還是跑到魏紓房門前，用力的拍打著門框，他有些猶豫，卻還是大聲的喊了魏紓的名字。
沒一會兒，屋子裏得燈亮了，謝瑜見狀也慢慢安靜了下來，門被打開，照顧魏紓起居的丫鬟請謝瑜進去，陳三兄弟老實的等在外面。
謝瑜進入內室，魏紓穿著寢衣側坐在床邊，身上只披了件外衣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單薄的樣子。
魏紓看著謝瑜有些無措為難的站在她面前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，她睡得昏昏沈沈並不安心，頭一直在隱隱作痛，見謝瑜也不開口說話，只能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魏紓語氣平靜，謝瑜看看魏紓古井無波的面容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，他上前兩步半蹲半跪的握住了魏紓的手，看著魏紓詢問的目光，他一時竟有些開不了口。
謝瑜此刻，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他看看魏紓，把臉埋在她的掌心，低聲道：“能不能求你救救我表妹。”
魏紓雙手扶起謝瑜的臉，她看著謝瑜問道：“你想怎麽救？”
“……我需要十萬兩。”謝瑜有些艱難的開口道。
魏紓不發一言，就這麽靜靜看著他，謝瑜有些慌張的道：“算是我問你借的，可以麽？”
“你知道許管事的月錢是多少麽？”魏紓看著謝瑜道：“許管事幫我統管著京裏的所有事物，他一個月的月錢也才五十兩，便是加上分紅，一年也不過兩千兩。”
“十萬兩，這是飛鴻樓差不多十年的盈利。”魏紓靜靜的道。
謝瑜聽著魏紓的話，心中有些無地自容，但還是開口道：“求你，幫幫我好麽？”
魏紓松開謝瑜抓著她的手，她不想看謝瑜懇求的目光，轉而站起身，走到了窗邊，她低聲道：“夫君，你一回來就把我叫起來，問我借錢，一心只為救你表妹，你有沒有想過，我是你的什麽人？”
魏紓轉過身靠在窗邊，她看著謝瑜，心中有一絲期待。
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謝瑜有些遲疑的看著魏紓答道。
“恩人麽？”魏紓自嘲的笑了笑。
謝瑜直覺說錯了話，可又不甚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，看著魏紓有些失望的神色，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，也不知道要如何再開口說借錢的事情。
“你回去吧，不早了，早點休息，錢的事情，明日再說吧。”魏紓淡淡道。
“春桃，送姑爺出去。”
不等謝瑜說話，守在門外的丫鬟已經進門，謝瑜知道魏紓不想再說，只能不甘心的離開了漱石齋。
回到錦畫堂，謝瑜躺在床上始終無法入睡，就喊了陳三兄弟二人進屋說話。
“少爺？您怎麽還不睡覺？”王五耿直的問道。
“我還有心思睡覺？”謝瑜氣不打一處來，“我要上哪裏弄這麽多銀子。”
謝瑜有些崩潰的抓抓頭，陳三猶豫了一會兒道：“少爺，要我說，這件事兒您盡力而為就行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謝瑜不解的看著他。
“您跟夫人成親都快一年了，您現在是有婦之夫。”陳三有些無奈道，“而且表小姐來的蹊蹺，她不是在蜀中麽？我之前還聽管家說過，說是夫人派人送表小姐回老家來著，她怎麽來京城了？”
謝瑜聽了頓覺茅塞頓開，他是下午出了學塾去書肆買書，在街上聽到有人議論才知道表妹落入了那種地方，慌忙去看一時失了理智，現在細想確實處處透著古怪，魏紓的態度也很古怪。
“你們說，魏紓知不知道我表妹在藏花閣？”謝瑜皺眉問道。
陳三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，繼續道：“少爺，現在關鍵不是說夫人知不知道，而是您現在和夫人是夫妻關系，表小姐又一直對您懷有不一樣的情感，您這樣，哪怕初心是好的，也是非常不合適的，夫人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我顧不了那麽多了。”謝瑜看著陳三道，他心裏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魏紓，但是他又不能看著柳沅湘落入藏花閣那種地方。
陳三無奈的嘆口氣，他是不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妹的，他一直覺得魏紓很好，關心體貼謝瑜，始終為謝瑜著想，鼓勵他重新振作，他也有心想要幫幫少爺和夫人拉近關系，但總是無能為力。
“我要怎麽樣才能快速的賺到十萬兩銀子？”謝瑜問道。
“……”王五不說話了。
“……”陳三也不想說。
看著他倆沈默的樣子，謝瑜忍不住道：“你們怎麽不說話？”
“少爺，我長這麽大，都沒見過十萬兩。”王五直白的道。
“我也沒見過。”陳三附和著點頭。
謝瑜一時語塞，他在京中已經沒什麽親朋好友了，便是過去的親朋還在，怕是也拿不出那麽多銀子，謝瑜心中清楚，眼下能出這麽錢的人，只有魏紓，但是他卻隱隱能夠感覺到，魏紓並不想出這個錢，也不想管這個事兒。
怎麽樣才能讓魏紓同意借給他錢呢？
謝瑜非常苦惱，他也不知道該去求助誰，只能寄希望於天亮之後，魏紓能夠松口。
陳三兄弟二人陪了謝瑜一晚上，謝瑜不睡，他們也只能在一邊熬著，還不到辰時，謝瑜便已經又站在了漱石齋的門前。
他等了一會兒，看見春桃從屋裏走出來，便連忙上前問道：“魏……夫人起了麽？”
“家主剛剛梳洗好，我正要去傳飯。”
春桃看謝瑜沒什麽吩咐，便自忙自的了，謝瑜輕輕推門進屋，跟坐在桌邊的魏紓打了個對面，一時有些局促不安，魏紓看他一夜未睡的憔悴模樣，嘆了口氣，有些酸又有些悶氣，
“夫君是真的很喜愛柳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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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瑜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驚慌，他手上還拿著一本書，像是匆忙趕來的樣子，陳三和王五兄弟跟在他身後，他試圖往最前面走，但是看臺周圍擠滿了人，他進不去，只能睜大雙眼牢牢盯著臺上跳舞的人。
柳沅湘似乎也註意到了謝瑜，她不太敢看他，也不敢停下動作，眼淚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，楚楚可憐的樣子，謝瑜的心都要碎了。
魏紓靜靜站在樓上看著他們，謝瑜的神情她看得分明，她分不清這一刻心中的感受是悲傷還是失望，總歸不是無波無瀾的，趙文遠看著魏紓有些黯然的神情，安慰的話不知要如何開口，只能道：“阿紓，你回家去吧，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管。”
魏紓默然，她也不想管，但她又好像無法置身事外。
一舞終了，柳沅湘和一眾伴舞的姑娘們下臺了，謝瑜在看臺外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起來，他像是想要找人理論，又見藏花閣的老鴇上臺說話。
“今日感謝諸位捧場了！大家說，剛才跳舞的姑娘美不美？你們愛不愛？”
“美！”
“這是新人麽？”
“……”
看臺周圍的男人們回應的格外賣力，一時間□□鬧個不停，氣氛達到了頂點，就見老鴇又道：“這是我們藏花閣新來的湘湘姑娘，不僅長得好，才情也好，今天先來跟各位爺打個照面，明天就是正式掛牌的日子，明晚還請大家都來捧場啊！”
老鴇話音未落，男人們呼好聲一片，謝瑜混在人群中氣的面色鐵青，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，等表演結束，魏紓見他拉了個跑堂的說了什麽，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。
“回去吧，”趙文遠再度勸道，“就當今天沒來過，我替你看著謝瑜。”
魏紓看著趙文遠笑的有些勉強，“文遠，謝謝你。”
“咱們倆什麽關系，跟我還說謝。”趙文遠拍拍魏紓的肩膀，又恢覆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。
出了藏花閣，魏紓一路沒有停留的回了家，她情緒不好，連飯都懶得吃，只覺得滿身疲憊，便匆匆洗漱了一番躺下休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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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川看著魏紓遠走的身影，一時有些心疼，他看到了她的夫君，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樣。
沈清川打心底裏看不上謝瑜，他不明白魏紓看上他什麽了。
給自己又到了一杯酒，沈清川環顧四周，他直覺那個跳舞的女人有些問題，卻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又過了一會兒，見謝瑜匆忙離開，便也無趣的打道回府。
謝瑜一路匆忙的出了藏花閣，他急急的往魏府趕，從來沒有那麽迫切的想要見到魏紓。
回了府，正好管迎面走來，謝瑜連忙上前問道：“魏紓……額，我是……說夫人在哪裏？”
管家看著謝瑜著急忙慌的樣子，有些奇怪的道：“家主回來的時候說頭疼，有些不舒服，現在應該歇下了，姑爺要是有什麽事，不如明天再說。”
謝瑜根本沒等管家把話說完，直接改道去了漱石齋，屋子裏是黑的，門口守夜的下人見他們來，也道：“家主已經睡下了。”
陳三和王五也拉住謝瑜紛紛開口勸道：“少爺，管家說了夫人不舒服已經睡下了，咱們明天再來跟夫人說吧？”
王五也道：“是啊少爺，你先冷靜一下，咱們先回去好好想想，明天再來找夫人，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呢？”
謝瑜一時有些難以抉擇，他知道陳三他們說的是對的，但是他又十分慌張，他的腦海中始終浮現柳沅湘害怕哭叫求救的面孔，吵得他靜不下來，他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。
推開陳三兄弟拉著他的手，謝瑜還是跑到魏紓房門前，用力的拍打著門框，他有些猶豫，卻還是大聲的喊了魏紓的名字。
沒一會兒，屋子裏得燈亮了，謝瑜見狀也慢慢安靜了下來，門被打開，照顧魏紓起居的丫鬟請謝瑜進去，陳三兄弟老實的等在外面。
謝瑜進入內室，魏紓穿著寢衣側坐在床邊，身上只披了件外衣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單薄的樣子。
魏紓看著謝瑜有些無措為難的站在她面前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，她睡得昏昏沈沈並不安心，頭一直在隱隱作痛，見謝瑜也不開口說話，只能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魏紓語氣平靜，謝瑜看看魏紓古井無波的面容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，他上前兩步半蹲半跪的握住了魏紓的手，看著魏紓詢問的目光，他一時竟有些開不了口。
謝瑜此刻，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他看看魏紓，把臉埋在她的掌心，低聲道：“能不能求你救救我表妹。”
魏紓雙手扶起謝瑜的臉，她看著謝瑜問道：“你想怎麽救？”
“……我需要十萬兩。”謝瑜有些艱難的開口道。
魏紓不發一言，就這麽靜靜看著他，謝瑜有些慌張的道：“算是我問你借的，可以麽？”
“你知道許管事的月錢是多少麽？”魏紓看著謝瑜道：“許管事幫我統管著京裏的所有事物，他一個月的月錢也才五十兩，便是加上分紅，一年也不過兩千兩。”
“十萬兩，這是飛鴻樓差不多十年的盈利。”魏紓靜靜的道。
謝瑜聽著魏紓的話，心中有些無地自容，但還是開口道：“求你，幫幫我好麽？”
魏紓松開謝瑜抓著她的手，她不想看謝瑜懇求的目光，轉而站起身，走到了窗邊，她低聲道：“夫君，你一回來就把我叫起來，問我借錢，一心只為救你表妹，你有沒有想過，我是你的什麽人？”
魏紓轉過身靠在窗邊，她看著謝瑜，心中有一絲期待。
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謝瑜有些遲疑的看著魏紓答道。
“恩人麽？”魏紓自嘲的笑了笑。
謝瑜直覺說錯了話，可又不甚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，看著魏紓有些失望的神色，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，也不知道要如何再開口說借錢的事情。
“你回去吧，不早了，早點休息，錢的事情，明日再說吧。”魏紓淡淡道。
“春桃，送姑爺出去。”
不等謝瑜說話，守在門外的丫鬟已經進門，謝瑜知道魏紓不想再說，只能不甘心的離開了漱石齋。
回到錦畫堂，謝瑜躺在床上始終無法入睡，就喊了陳三兄弟二人進屋說話。
“少爺？您怎麽還不睡覺？”王五耿直的問道。
“我還有心思睡覺？”謝瑜氣不打一處來，“我要上哪裏弄這麽多銀子。”
謝瑜有些崩潰的抓抓頭，陳三猶豫了一會兒道：“少爺，要我說，這件事兒您盡力而為就行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謝瑜不解的看著他。
“您跟夫人成親都快一年了，您現在是有婦之夫。”陳三有些無奈道，“而且表小姐來的蹊蹺，她不是在蜀中麽？我之前還聽管家說過，說是夫人派人送表小姐回老家來著，她怎麽來京城了？”
謝瑜聽了頓覺茅塞頓開，他是下午出了學塾去書肆買書，在街上聽到有人議論才知道表妹落入了那種地方，慌忙去看一時失了理智，現在細想確實處處透著古怪，魏紓的態度也很古怪。
“你們說，魏紓知不知道我表妹在藏花閣？”謝瑜皺眉問道。
陳三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，繼續道：“少爺，現在關鍵不是說夫人知不知道，而是您現在和夫人是夫妻關系，表小姐又一直對您懷有不一樣的情感，您這樣，哪怕初心是好的，也是非常不合適的，夫人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我顧不了那麽多了。”謝瑜看著陳三道，他心裏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魏紓，但是他又不能看著柳沅湘落入藏花閣那種地方。
陳三無奈的嘆口氣，他是不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妹的，他一直覺得魏紓很好，關心體貼謝瑜，始終為謝瑜著想，鼓勵他重新振作，他也有心想要幫幫少爺和夫人拉近關系，但總是無能為力。
“我要怎麽樣才能快速的賺到十萬兩銀子？”謝瑜問道。
“……”王五不說話了。
“……”陳三也不想說。
看著他倆沈默的樣子，謝瑜忍不住道：“你們怎麽不說話？”
“少爺，我長這麽大，都沒見過十萬兩。”王五直白的道。
“我也沒見過。”陳三附和著點頭。
謝瑜一時語塞，他在京中已經沒什麽親朋好友了，便是過去的親朋還在，怕是也拿不出那麽多銀子，謝瑜心中清楚，眼下能出這麽錢的人，只有魏紓，但是他卻隱隱能夠感覺到，魏紓並不想出這個錢，也不想管這個事兒。
怎麽樣才能讓魏紓同意借給他錢呢？
謝瑜非常苦惱，他也不知道該去求助誰，只能寄希望於天亮之後，魏紓能夠松口。
陳三兄弟二人陪了謝瑜一晚上，謝瑜不睡，他們也只能在一邊熬著，還不到辰時，謝瑜便已經又站在了漱石齋的門前。
他等了一會兒，看見春桃從屋裏走出來，便連忙上前問道：“魏……夫人起了麽？”
“家主剛剛梳洗好，我正要去傳飯。”
春桃看謝瑜沒什麽吩咐，便自忙自的了，謝瑜輕輕推門進屋，跟坐在桌邊的魏紓打了個對面，一時有些局促不安，魏紓看他一夜未睡的憔悴模樣，嘆了口氣，有些酸又有些悶氣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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